静园
我是一个歌者,带着沙哑的眼睛于喧嚣的尘世中寻找一片寂静的乐园,用自然的风荡涤生活的潮湿,剩下纯真。
青草刺破冬的禁锢,青春从此有了斑斑青涩。
夜凉独坐清悠,月光下的樱花依然竞相开放出美丽的物语,生命在春季不仅仅是过客。
浮水的池塘,桥上桥下,两个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岁月的斑痕悄悄爬上双鬓,或许水影里的,会永远是一个孩子。
生活的片段如花瓣,开了落,落了又开,载着生命这艘船驶在将来的记忆里。
松树像面山,外面的是现实的我,里面的是梦想的我。
一瓣一瓣,一半一半。
向左向右,一念之间。
金鱼
喀那山是我的故乡,风在广阔的天地间奔跑,唱着歌。
溪水哗哗地流,好凉,好凉。
溪流的尽头是什么?
老鱼伯说,还是溪,怎么会有头呢?
大鱼哥说,是鸟的嘴,鲨的牙。
我看了看远处的天边。
那有一轮红日,红得像火,又像情人的脸。
我独自一人离开。
那片熟悉的草原,那枝依依招摇着的风信子。我的故乡。
故——乡。
上路了。只带走了一片叶子。
飘泊的季节,心随着飘零去追寻。
即便某一天,我会成为鸟的点心,或塞住鲨的牙缝。
没有明月的夜空,天边的黑暗压在我的头顶,沉重的孤独深深刺入我的肌肤,心脏。思想的伤口牵动得生疼。我流泪了。
没关系,我还在水里。
蒲公英带着希望飘了一代又一代,它听见古苏格兰的大地上彻响着震撼灵魂的呼声。
绞刑架只能绞死华莱士的呼吸,又怎能绞死那声高高的“自由”!
东亭
宽阔背影遮挡不住历史的车轮,鱼纹爬上眼角延伸出比黑夜还深遂的一丝触动。
夕阳坠下,在余光里,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。
孤独的,很长很长。
风与花瓣的耳语,时间将其一幕幕重演。
风的多情与花瓣的短暂,上演着一个又一个的春夏秋冬。
故事可以重演,花儿也可以重开,却再也不会是昨天的。
远古的一头大象,无意留在了河滩上一个脚印。
时间便将它深深地刻在泥土里,成了我手上的化石。
痕迹在岁月的润饰下,外表渐渐淡却,心里只有越来越清晰。
老者从年轻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曾经生命的激情;
年轻人从老者的眼睛里看到了生活的厚重
隐隐闪过一丝深深的缅怀。